萧耘春(),又名萧耕春,浙江平阳(原苍南金乡石坪)人,书法家。自学书法篆刻 。16岁从事美术工作,因家境寒微兼体弱多病,初中毕业即辍学 。20岁入方介堪门下,后又得陆维钊指授,于历代书家和著名碑帖广收博取,自成一家。萧耘春先生善于章草,拙辣不板,险从平出,深自淡来,肥处隐秀,畅涩互生,映对成趣。寄钱默存巨匠诗如书小简,收放随心,布白灵动,襟袖飘摇,更见冲和庄严,崖上苍松,云头雪鹤,书卷气横流。 萧耘春,1931年出生在温州苍南县(当时为平阳县)石砰乡外湖。对于萧先生那一辈人来说,在那个年代命途多舛者不计其数,他所经历的也算不上特别苦难,但对于一位立志于艺文、潜心书法者来讲,生活给他的时间和平顺还是太吝啬了。 如果历史上分“居”的艺术状态和“游”的艺术状态,那么书法肯定偏重于“居”。因为守望,就有了更多的沉潜与开掘、耕耘与浇灌、期盼与遐想。萧耘春守望乡梓、守望文化、守望书法,把自然家园的守望与精神家园的守望交融得浑然一体。“处江湖之远”的萧耘春,思的是中国书法精神那座“庙堂之高”。 腹有诗书气自华。书法是读书人人格的外化,是读书人胸襟、气质、旨趣的自然表露。这是书法人文性的最核心特征。萧耘春先生把读书当作最大的人生主题,把读书之乐当作最大的人生乐趣。十四岁时,诗人、书法家张鹏翼先生是他的国文老师,因为作文《读李密陈情表后》颇受先生青睐,遂拜张先生学习古诗文与书法。让萧耘春几十年恪守不易、受用无尽的教诲,就是张鹏翼先生当年对他提到的两个“读”字。第一要读书,特别是把古诗文学习好。“你跟我学,一是古文,二是古诗,书法慢慢来。”教导他字要写得好,书要多读,要在自己的心境上面提高起来,不读书是写不好字的。第二要读帖,张先生认为学书法关键在能辨清浊,而学会清浊之辨的关键在于能将古代名家书法反复细读。这两个“读”字萧先生铭记至今,用了六十多年时间去实践,把生活逻辑、学习逻辑、审美逻辑通过读书贯穿起来,铸造了他富有内涵的人生阅历与书法品格。 萧耘春读书领域十分宽泛,自幼在张先生指点下研读了大量古代诗文,常常一个月有三个周末在张先生家,接受严格的文史训练,打下了扎实的国学根柢。后来从事文化工作过程中,他结合工作需要,通读了《鲁迅全集》、钱钟书著作、各类唐宋文史笔记、温州乡邦文献、历代书法文献等。 萧耘春年轻时根据民俗研究与民间采风,搜集出版了《野熊与老婆婆》民间故事集(1965年浙江人民出版社),在对宋代文献阅读研讨基础上,汇集出版了宋代文史研究集《男人簪花》(2000年中国文联出版社),经过十多年积累扩充,又出版了《苏东坡的帽子》(2011年浙江古籍出版社)。书法方面出版过《萧耘春谈章草》(2010年浙江古籍出版社)和几种书法作品集,另外还主编或整理出版过《苍南县志》(1997年浙江人民出版社)、《苍南诗征》、《苍南女诗人诗集》(2005年上海古籍出版社)等。 只要读过《男人簪花》、《宋人避讳》、《说宋人的绰号》、《苏东坡的帽子》、《萧耘春谈章草》等数文,就能对萧先生读书的专精、学问的细密和文风的趣味有切实的了解。其中如《说宋人的绰号》一文洋洋四万余言,征引文献三四百种,钩沉稽古、爬梳剔抉、旁征博引,把宋人绰号这一文化现象说尽、说透、说活。读萧先生的文章,能感受到宋人笔记的趣味、清人朴学的严谨和钱钟书的淹博贯通。 在《苏东坡的帽子》后记中他坦言:“我觉得需要找点乐趣,便把几十年来的札记、卡片、索引、纸条儿翻出来,归归类,排排队,开始试写一些笔记。”读书已经成为他自觉的生活方式,研究思考与写作又是他读书之乐的自然延伸。 萧耘春系统的论书文字不多见,每当问及对自己书法的看法时,总是那么谦让,说自己始终没有写好过,也没有什么理论可说。当希望他给年轻人学书法有些提示的时候,也总是像当年张先生对他说的那样:“我要他们一定多读书,这点我念念不忘。”曾经沧海难为水。越有丰富的体验,越会感觉不可名说。人文传统中的书法未必没有技巧、没有概念、没有理论,只是更加注重把对书法之道的参悟渗透于实践之中,把实践中得来的体悟与前人的经验概括相印证。萧先生对书法的看法,不作玄奥之语,都是大白话式的表达,谦恭儒雅是一个方面,而删繁就简之后的鞭辟入里,是值得深入玩味思索的。
文章来源:《大观》 网址: http://www.dgqks.cn/zonghexinwen/2020/1007/664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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